今年9月18日夜晚9時18分,全國上百個城市將首次同時鳴響警報,紀念“九一八”,以警醒國人勿忘國恥。
 西安爆發大學生游行,抗議采用日本新干線
 西安爆發大學生游行,抗議采用日本新干線
 西安爆發大學生游行,抗議采用日本新干線
今年9月18日是“九一八事變”73周年。1931年9月18日,日本帝國主義挑起了“九一八”事變,悍然發動了蓄謀已久的侵華戰爭,東北三省淪為日本帝國主義的殖民地,3000萬同胞身陷水深火熱之中。在時隔73年之后,我們用這樣的方式去紀念這一事件,確實是“遲到的紀念”。
這使我想起3個多月前的諾曼第登陸紀念日。其實,讓人關注的諾曼底登陸60年紀念活動,前后持續了近兩個月。人們都說,歐洲有深厚的文化底蘊,但是,這樣的文化底蘊是怎么練就的?某種程度上說,就是不間斷的紀念活動。因為只有不斷的紀念,人們才能不會讓記憶磨滅,而文化的本質,在某種意義上說,就是歷史的記憶。有多么深厚的記憶,就有多么深厚的文化。
而我們恰恰在某些方面善于遺忘。臺灣作家柏楊在《我們要活得有尊嚴》中曾經說,中國人的“記憶文化”,一直被“遺忘文化”沖擊。依中國人的觀念,過去我們常強調,要人們忘記過去。“過去了就過去了,再提它有什么用?”這種表面看來既往不咎的“溫柔敦厚”,乃是因為不敢面對過去的屈辱和苦難。但是,一個沒有歷史記憶的民族,何敢奢談文化?在我看來,如果“遺忘文化”總是強于“記憶文化”,這個國家和民族的文化,將會越來越淺薄。輕浮、狂躁、極端、急功近利,這些文化的弱點,可以說,都是因為善于遺忘造成。
這些年來,一些令人心痛的現實,常常讓我們深感“遺忘文化”在一些國人頭腦中確實強大。一些商家不顧歷史的傷疤,把二戰中日本軍刀、軍服作為賣點;有藝人不顧民族痛苦的記憶,把日本軍旗裝穿在身上招搖過市;一些同胞竟以“九一八”為吉慶的日子,不乏“吉日開業”者、不乏“良辰婚嫁”者……對于那段民族苦難史實的無知、淡漠,無疑更讓人感覺揪心的疼痛,也更促人警醒。
真正的紀念活動,是對民族記憶的整理,是對歷史進程的深沉回望。今年,江西景德鎮、山東臨沂、湖北十堰、四川成都、新疆石河子等上百個城市都將鳴警報,其中,天津、拉薩、昆明、杭州、鄭州等多個城市將是首次在九一八鳴警報,浙江全省均鳴響防空警報,參與城市數量和規模以及隆重程度實屬空前。這樣的紀念活動在我看來,并不是無關緊要的。這不僅喚起了我們對九一八紀念活動的重視,更是對我們淡漠的“記憶文化”必要提醒。
對歷史的紀念,不僅僅是要向今天的人們展示歷史,更是為了在一種莊嚴的氛圍中,表達我們對歷史的敬畏。那拉響的警報,就是拒絕遺忘的最好方式,它猶如一條歷史的絲帶,這一天,系在普羅大眾的身上,將給予國民一次深刻的文化教育與歷史教育。
1931年9月18日晚上,日本駐中國的侵略軍——關東軍,自行炸毀沈陽北郊柳條湖附近南滿鐵路的一段路軌,反誣中國軍隊破壞鐵路,并借此突然襲擊了東北軍駐地北大營和沈陽城。隨即在幾天內侵占20多座城市及其周圍的廣大地區。這就是當時震驚中外的“九·一八”事變。
 “九·一八”事變元兇板垣征四郎
1931年9月18日夜,日軍以其制造的“柳條湖事件”為借口,大舉進攻沈陽。當時,國民黨政府正集中力量進行反共反人民的內戰,對日本侵略者采取賣國政策,命令東北軍“絕對不抵抗”,撤至山海關內。日本侵略軍乘虛而入,于9月19日占領沈陽,接著分兵侵占吉林、黑龍江。至1932年1月,東北三省全部淪陷。1932年3月,在日本帝國主義的扶持下,傀儡政權——偽“滿洲國”在長春建立。從此,日本帝國主義把東北變成它獨占的殖民地,全面加強政治壓迫、經濟掠奪、文化奴役,使我東北3000多萬同胞,慘遭涂炭,陷于水深火熱之中。
“九·一八”事變激起了全國人民的抗日怒潮。各地人民紛紛要求抗日,反對國民黨政府的不抵抗的作法。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和影響下。東北人民奮起抵抗,開展抗日游擊戰爭,先后涌現出東北義勇軍等各種抗日武裝。1936年2月,東北各抗日部隊統一改編為東北抗日聯軍。1937年“七·七”事變后,抗日聯軍團結廣大群眾,進一步開展了廣泛持久的抗日武裝斗爭,有力地配合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全國抗戰,終于迎來了抗日戰爭的勝利。
“九·一八”事變的發生,是日本帝國主義為了吞并中國、稱霸亞洲及太平洋地區而采取的一個蓄謀已久的重要侵略步驟。早在1927年夏,日本內閣就在東京召開“東方會議”,制定了《對華政策綱領》,聲稱中國東北“在(日本)國防和國民的生存上有著重大的利害關系”。同年7月,內閣首相田中義一向天皇奏呈“田中奏折”,公然宣稱:“欲征服中國,必先征服滿蒙,欲征服世界,必先征服中國”,從而確立了在“滿蒙”建立侵略基地的狂妄戰略。1931年,日本軍部秘密制訂了有關侵略我國東北的方針、步驟和措施。在完成了發動侵略戰爭的周密準備之后,日本帝國主義悍然發動了“九·一八”事變,揭開了對中國、進而對亞洲及太平洋地區進行全面武裝侵略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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