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就在前天,中國原創文學大Boss,也是IP大溫拿的閱文集團“曬”出了一份自家推出的“瑯琊榜”(榜單見文末彩蛋)。這是自2015年3月騰訊文學合并原盛大文學整合成立閱文集團以來,這一原創文學平臺盟主在媒體前最重要的一次現身。在兩個月前掃蕩朋友圈和娛樂版頭條黃曉明和baby大婚的上海展覽中心,這一場“2015年度福布斯·中國原創文學風云榜頒獎盛典”以超乎人們想象的規格舉行。
典禮現場像奧斯卡頒獎,而原創文學作家們則像明星一樣著禮服、在鎂光燈閃耀中和演藝明星陳坤、柳巖等特邀嘉賓共同走上百米紅毯。這些作家們平時隱身于各種職業身份中,而在網絡文學的江湖里,他們戴上諸如貓膩、我愛西紅柿、天蠶土豆此類的面具,進入另一個空間和場域的叢林。
左二阿來,左三麥家,右三蘇童,右二劉震云,右一閱文集團高級副總裁張蓉
第一次所有人坐下來談
頒獎環節,作為閱文集團大師團成員的麥家在上臺時忍不住感慨:“這景象超乎我想象的華麗麗,華麗麗地甚至有點假。”
上臺頒獎的著名作家除了麥家,還有劉震云、蘇童、阿來,但這是傳統文學作家不熟悉的現場,也跟歷年的網絡作家年會有所不同。因為今年除了作家,還有影視劇廠商,有網劇的播放平臺,有視頻播放平臺,有動漫改編方,游戲改編方等等。
“如此規模的原創作家精英群體與IP產業界的聚會,在我的印象里,這是第一次。“起點中文網創始人、閱文集團CEO吳文輝說:“我想其實從這個角度上來說,大家可以看到,針對同一個IP不斷地衍生和開發已經開始形成了新的產業格局,而我們要做的就是想辦法把這一個格局規范下來,想辦法把對這個IP最有興趣、最有開發能力的這一批人聚集在一起,共同打造超級IP。”
左起:閱文集團副總裁羅立,閱文集團總裁商學松,閱文集團CEO吳文輝,閱文集團副總裁朱佳,閱文集團高級副總裁林庭鋒,閱文集團副總裁侯慶辰,閱文集團副總裁朱靖
這意味著,從網絡文學出發,到影視綜藝,到游戲開發,再到衍生品,互聯網時代的文化產業從業者們正在試圖飛速打通了獲取IP價值的所有通道。
閱文的“瑯琊榜”,核心獎項是原創文學風云榜評選出的位于前十的男生作品和女生作品,得獎的基礎是看讀者月票。所謂月票,是愿意付費的“真愛”讀者——以統計主流正版付費用戶在全年中為作品投出的月票總數為基礎。這個榜單之外,還有諸如年度人氣作家、年度新銳作家、年度原創作品改編獎、年度最具改編潛力作品等各項年度大獎,共計五大類獎項十八個單項獎。用吳文輝的話講:“榜單凝聚了來自粉絲消費實踐檢驗的IP價值標準。榜單上的每一部作品,都意味著文化創意延伸的無限生產力。”毫無疑問,榜單上的作品,也會成為或許已經成為IP競逐中的鹿群。
光線傳媒總裁王長田上臺頒獎時開玩笑:“在臺下一直在使勁記網絡作家們的名字和樣子,好趕緊約飯局。”雖然是開玩笑,但大家都知道這是個事實,超級IP的競逐十分火熱,很多大IP剛出架構就已經有預訂。
IP熱狂飆突進的邏輯
這一切閃耀著光環的景象要托這兩年IP熱狂飆突進的福。
從幾年前的《甄嬛傳》,到今年熱播的《花千骨》、《瑯琊榜》,這些從網絡文學改編而來的電視劇所引發的超高關注,直接聯動影響了以IP(知識產權,Intellectual Property)為核心的游戲、動漫、文學、音樂、影視跨界融合的泛娛樂產業發展。
《瑯琊榜》
2015年,播放量最高的電影、電視劇、網劇中都有來自網絡IP的改編。根據Vlinkage的數據顯示,2015年網絡劇排行五的作品中,有4部是網絡文學IP改編劇,分別是《盜墓筆記》、《花千骨》、《暗黑者2》以及《無心法師》。在電視劇方面,只顧漫一個人的小說改編的電視劇,兩年內的播放量就超過了100億。2014年《杉杉來了》播放量為46.9億,2015年《何以笙簫默》85.1億。
影視劇市場的擴容,資本的進入,讓原創成為亟需,而這時,已經累積十余年的原創文學成為了IP的數據庫,補上了原創的缺口。這也是IP狂熱的內在原因。
根據CNNIC和DataEye的數據顯示,我國網絡文學市場規模保持著持續的增長,2012年市場規模是20多億,到了2014年,已經達到了56億,這一數字在2015年更達飛躍式增長,網絡文學正在逐步形成自己的產業鏈。
《花千骨》
“我曾經形容中國原創文學是一只隱形的大象,今天的這場盛會顯然已經告訴我們:如今它不再隱形,已經輪廓畢現了!而且我們將它領到了中國文化產業的舞臺中心,因為它已經起舞了!”吳文輝在典禮上的發言中做了這樣一個比喻。我們在過去幾年已經看到了原創文學作為IP的影響力,“內容為王”喊了多年,真正優質文學內容的爆發其實還需一個更長久的時間來見證。其實這當中網絡文學海量、復雜而又勃勃生機的景觀的確還需要更多的耐心來觀察、辨析、解讀乃至叩問。阿多諾多年前說:“我并不反對文學的大眾化,我反對的是文學的工業化。”在資本狂飆突進的時代,面對迭起的IP,蜂擁而至的網絡原創文學,作為讀者的我們關心的不是那只大象夠不夠大,夠不夠強壯,而是大象的舞蹈夠不夠精彩,有時候只是簡單的一個問題:這部小說值不值得我花費時間、金錢讀下去?這部電影值不值得我進電影院?
對話吳文輝
“資本是雙刃劍,關鍵是如何利用它的力量”
新京報:那天典禮的最后,所有作家上臺拍照,攝影師鏡頭不夠長,站在桌子上又架上一條椅子才得以把所有作家裝入鏡頭,我發現你在臺下在笑著看這一切,你那會兒在想什么?
吳文輝:(笑)我覺得很擠啊,第二個這么多作家,還是很有成就感,在臺下看的時候更有成就感。這些是最頂尖的,下面是一百億的金子在上面.。
新京報: 2002年初創起點中文網時的網絡文學,到今天資本運作的流程已然熟練的網絡文學,你覺得突破的節點在哪里?
吳文輝:我覺得嚴格上來說很難說突破點是哪一點。因為一路走來,你會發現事情突然間好像就變這樣了。你說2002年,02年你不要說站在上海展覽中心這樣高大上的舞臺上面來秀,那時候大家都在路邊攤吃牛肉面,而且考慮的是加不加肉的問題。2004年我們聚會,也是最頂尖的五十幾個作家,在黃浦江游輪上包了個場地,大家在上面吃自助餐,也算是最難得的行業聚會了。十年之后的今天和陳坤、柳巖一起,我是覺得這一切悄無聲息、默默然的就變成這樣了。我辦了十三四屆這樣的年會,好像每一屆都比原來的好一點,每一屆都比原來的好一點,大概就變成這樣了。
只能說整個產業的產值和作家的影響力都在不斷地放大,另一方面社會對它的關注點也是在提高,當然2015年比較特別,這一年資本對它的關注度特別高,以至于影響就顯得特別的大,今年的場面也搞得特別大。但其實這些作家創作的時間都很長了,長的已經有七八年甚至十幾年,短的有五六年,作品也累積了很多,應該是厚積薄發的過程。厚積了這么多年的作品、粉絲之后,這些IP才會在看起來很短的時間內被大家識別。
新京報:資本介入,在給網絡文學帶來整體可能性的同時,你覺得會有負面的傷害嗎?
吳文輝:資本是個雙刃劍,這件事我們在03、04年做這個事情的時候就有清醒的認識。我們認為商業化對文學本身就是雙刃劍,商業化推進到這個程度,比當年的規模成長了上千倍上萬倍,但是它的確是會有傷害,問題是這個過程中你如何做取舍。我覺得至少在我們這個原始的團隊中,我們還是堅持會有一些好的作品,好的內容,好的作家,希望能保持文學創作的多樣性,多元性。我們希望給各種各樣的內容以土壤,浮華的泡沫終究會散去,當它散去之后,下面土壤中培養的幼苗終究會出來。大家看到各種各樣的都市、玄幻、仙俠等等,我覺得這是我們這么多年取得的成就。事實證明,當我們堅持內容的多元化和多樣化的時候,你會發現各種類型都會慢慢保留下來。我覺得對有堅持的人來說,資本的力量是有幫助的,關鍵是如何利用它的力量,不讓它吞噬掉所有的版圖,你可以有80%,90%,但是我可以留下10%的土壤給其他人做生存。
如果市場膨脹了這么多倍,那么我留給其他好的作品的空間、福利就會更大了。就好像今年我們引進8萬多冊傳統圖書,我可以掏一個億的預算去買這些書,但這是其他商業化之后帶來的福利,問題就是說,放棄掉商業化,我連這些也給不起。
所以就是一方面你要承認這些浮華和泡沫,另一方面你要有所堅持,你堅持下來,五年十年之后你還是能看到好的結果的出現的。
“正版聯盟”成立儀式
新京報:在一個如此海量的遴選機制中,是否會有很優秀的創作被埋沒的情況?也許一本小說非常優秀,但就是讀者投票很少,然后就此進入不了視野?
吳文輝:是,我覺得這種情況是會出現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出現了,確實在網絡文學一千萬部作品茫茫的大海中,誰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經沉沒了很多航船。草莽之中自為英豪,我一向是這么覺得的。現場一百多個作家就從這里面出來的,但是我建立這個平臺并不是為這一百多個作家而建的,我建立這個平臺的想法是說,不管是有一百個讀者還是一萬個讀者,我都希望你能在這里找到很好的作品,你可以找到一萬個讀者商業化地去賺錢,你也可以找到一百個讀者去形成粉絲聊天討論。在這個基礎上寫作是平等的,這個平臺是公開透明的。對我來說,這個平臺是要設法找到它的讀者,哪怕一部作品只有十個,一百個讀者,我們幫它找到。只要作家的作品不死,他的讀者不死,只要他的讀者不死,他的作品也是不死,只要有一百個讀者,這一百個讀者的種子也許五十年之后就變成傳世的經典,也未可知。我們現在在做的是兩件事情,一個是機器讀取大數據這樣的嘗試,給不同的讀者推薦不同的內容,這樣我們希望最終實現你能讀到的是你喜歡的東西,而不是所有網絡上喜歡的東西。也許你的口味很小眾,我也可以給你推到小眾的東西。另外是我們通過微信閱讀,比如你一個朋友看到一本書很喜歡,推薦到朋友圈。也許同樣愛好的朋友們同樣喜歡,可以通過社交關系來實現。哪怕是很小讀者的書也找到讀者。當然很爛的沒人讀的書是另外一回事。
新京報:你認為現在中國在IP開發上處于一個非常早期和初始的階段,那么你構想中的一個成熟理想的狀態是什么樣的?
吳文輝:我很難直接描述它,因為如果我確切地知道它長什么樣,就知道怎么去做了。但我只能說,從美國的經驗,從好萊塢的經驗,從迪斯尼的經驗,從漫威的經驗來看,大致可以看說怎樣去很好地塑造一個傳世的IP,把它變成一個每年都會去翻拍的IP,變成全球人都會知道的文化符號,只能說大致是這樣,但是在中國怎么走這條道路,這就需要我們去思考了。
“我愿意相信內容不是工業,是農業”
新京報:我記得在一個報道中看到過你描述原創文學是“內容工業”。
吳文輝:我不會用“內容工業”這個詞,我愿意相信內容是農業。
新京報:怎么講?
吳文輝:我覺得它就像一塊土地,每個作家都是里面珍貴的幼苗,他們會茁壯成長,有的會倒下,有的會成長的很好,而我們要做的是澆水,施肥,松土,捉蟲,這些幼苗有的變成參天大樹,有的變成小草。如果它成為參天大樹,最終成為一個很好的IP,成為深具商業價值的東西。我覺得是這樣,它是一個果園,一個植物園,它不是一個一模一樣的框架品,而且這些種子長出的時候,你也不知道它日后會長成什么,它是一種驚喜的東西。
新京報:你們的角色是什么?園丁?還是土地?
吳文輝:對,是園丁,土地是互聯網,我們在互聯網上劃分出一塊田地,然后想辦法讓一些幼苗在這里生長,我們想辦法用我們的力量幫助它們生長得更好。如果有些因為肥力不夠倒下了,我們給它一點肥,如果有些長得太雜,我們或許可以給它修整枝條,如果有些成材了,我們幫助它去找找廠商,想辦法怎么合力開發這樣一棵大樹。我覺得是這樣子。
新京報:這個比喻很有意思。
吳文輝:因為我覺得這不是一個標準品,也不是一個確定的東西,包括有人說寫作軟件這樣的東西,我從來都是不以為然,寫作我從來認為是個人化的東西。比如說閱讀這件事也是很私人的事情。
新京報:你平時讀什么?
吳文輝:我跨類別很多,比如說我喜歡看歷史,我喜歡看仙俠,但是網絡小說里有的類別我堅決不看,比如無限流,玄幻的會看一部分,靈異類的堅決不看,口味是這樣的。到其他類別上,比如成功學我堅決不看,經管類的我會看,也會看宗教哲學,跨得很遠。但每個人就是這樣復雜的口味構成的。
新京報:你們的典禮也請了劉震云,阿來這些嚴肅文學的作家,我想知道你對于網絡文學和嚴肅文學之間有沒有所謂的分界,對兩者未來有什么前景是怎么看的?
吳文輝:首先我以一個最純粹的讀者的角度來回答你,我記得我高三的時候,那時候面臨高考,但是我偷偷在抽屜里看書,看的是《平凡的世界》,因為我看了一個開頭以后,實在忍不住,花了好幾天時間,偷偷一邊上課,一邊藏在抽屜里看完了。作為70后,應該說我從小看過傳統名著也是非常非常多的,。2000年網絡時代到來,轉入網絡上看書,一直到現在十幾年,我變成網絡書蟲,這個過程我覺得并沒有突兀的轉折,對我來說這些書很好看,那些書也很好看,從讀者角度沒有分得那么界限分明。包括劉震云這些老師們當初所寫的那些書,我覺得也很好看,之所以能成名,他們還是做出了優秀的作品。如果我拿起來就放不下,說明他是一個好作品,那我不會管它來自于哪一方的,從純粹讀者角度來說,我并不介意這些東西。
作為公司角度來說,我只能非常遺憾地說,在這些年以來,傳統文學或者說嚴肅文學這一方面的創作力或者說整個的創作量,遠遠比不上網絡文學的速度,一個可能是以緩慢的速度起來,一個是以互聯網的速度快速成長。作為公司來說兩個東西(嚴肅文學和網絡文學)是一脈相承的,我仍然說好書是最關鍵的一切,無論它來自于何方,無論作者的背景經歷怎么樣,只要能創作出好的作品。而我們當年偷偷借一本書,擔心不小心被老師罰沒沒有辦法還的狀態,現在可以用電子介質看書,幸福得多了,我想網絡文學就是帶來了這樣一個好處和便利性,我希望通過這個便利性,享受到文學的樂趣。
這個過程當中,我的工作更多的想到了把好書放在這個平臺上,也許很多傳統文學,到了這個平臺上,也冠名為網絡小說,但是非常抱歉,我覺得中間的分野沒有那么明確的。
貓膩得獎
新京報:一方面你說原創作品的不確定性很珍貴,但是另一方面網絡平臺又有一個它自己的考量系統,會有量化的標準衡量作品的受歡迎程度,包括打造成IP的價值如何,這兩者不是會有很矛盾的地方嗎?
吳文輝:會有矛盾的地方,這也是這個系統有意思的地方,你努力地想讓機器的確定性去描繪人思想的不確定性。我覺得這不僅是我們的問題,是世界的問題,在互聯網和大數據時代到來的時候,確定性的機器與不確定性的人類,人性與機器的博弈,這是大問題。
在我們這里,我們盡可能用機器的手段輔助人力,兩者一起向讀者推薦好的內容。我從來沒想過用機器取代一切,對我來說好的編輯永遠是最稀缺最寶貴的資源,當我聽到完全放棄編輯的時候,我覺得不太現實,反而是我們這樣非常互聯網化的網絡文學工業,編輯是非常重要的。我覺得機器加人性這是都不能放棄的。
新京報:網絡文學發展歷時十余年,你覺得是到可以留下一批經得起考驗的東西的時候了嗎?
吳文輝:我自己覺得已經留下了,我在過去的十年里看了很多很多的小說,這些小說遠遠不是榜單上的,其實在這一千萬的量中有很多非常有深度,作家寫得非常執著認真的作品。對于廠商來說可能追逐的是頂端的頭部的IP,關注度遠遠超過了對下面的普通的IP,但是對于我這樣的讀者來說,我看到那樣的作品會更加喜歡。當泡沫去掉的時候,當越來越多的人發現那些具有獨特價值的東西的時候,這些東西被挖掘出來的時候,大家會發現,哦,原來這里有這么多寶貝。大家現在看到的是泡沫的頂層,當泡沫去掉的時候,大家會發現下面原來還有一層。終究是會發現的。
“我希望我們的平臺最終是一個巨型圖書館”
新京報:閱文也在開發電紙書,你怎么看電紙書的前景?
吳文輝:有很多人也確實在問我這個問題,我周圍碰到很多的人在用kindle,他們對這個有需求。我認為中國存在這樣一個需求,特別是重度用戶,可能不喜歡熒光屏的設備,而希望有墨水屏的設備,而現在kindle上很多對他們來說只是txt閱讀器,這不是一個良好的閱讀體驗。
對我來說,我希望我的閱讀平臺最終實現的是給所有人提供所有東西,原創作家們,不是簡單說是網絡原創作家和網絡玄幻作家,而應該是所有作家——因為所有作家都會上網,無論是阿來還是蘇童,我相信未來所有作家都是網絡作家,我也相信未來所有讀者都是網絡讀者,有可能將來一個電子書設備可能比你買一本書還便宜。我相信全民電子閱讀的時代是會到來的,我希望建立一個云端的圖書館,把所有內容聚集在一起,很多人是有這個需要的,我提供的是滿足用戶服務的需要而已。我并不是說去特別地造一個概念,硬件包裝軟件。他們需要一個終端,我們提供這樣一個終端,他打開這個終端連到我們網站上,無論是一千萬本的網絡原創小說還是10萬本的出版讀物,都可以輕松地通過WIFI下下來去讀。
新京報:所以閱文的英文名字China reading是這樣涵蓋一切的意味?
吳文輝:最終不僅要看現在的格局,而且要看未來的格局。就像十年前你沒法想象網絡文學只有玄幻一種,而現在已經有幾百種分類了,那么未來其他分類不會進來嗎?我們的讀者從一開始的小朋友小粉絲,通過IP的衍生變成中國幾億人的觀眾,那當這些人進來的時候,我們就只提供這些內容嗎,我們應該提供的是全部的內容。從我們閱讀平臺來說,它就應該是“全內容”,全平臺,無論你想看什么書,你打開這個設備找就能找到,然后無論你想用哪個終端,我都能夠提供,手機,pad等等,最終它是一個巨型的圖書館。
新京報:為什么會想到用這樣明星化的方式來做這個活動?
吳文輝:一個簡單想法,就是希望更多人關注到網絡作家們他們的IP輻射的價值。現在很多人都覺得IP熱IP熱,IP到底有多熱,它到底對娛樂產業、文化產業產生多大的影響,這個沒有一個具體的概念。這種情況下我希望一場會能讓媒體廠商作家都能感受到整個行業現在的變革和力量還有彼此之間的需要,最后才能形成聯動,把效應鏈接起來,在這個會之前,看這個風云榜之前,可能很多人不知道這些IP都是閱文的,這些IP是這些作家產生的。把它們放在一起看,他們會知道,哦,原來是這樣。
但我每一年召集這些作家,都想告訴大家說,各位所在的行業越來越大,在座的各位已經好很多了,過去十年前可能是沒有什么尊嚴的,現在不是尊嚴的問題了,是逼格的問題了。(笑)
陳坤頒獎
新京報:一個存在的現象是,比如《瑯琊榜》這樣很熱門的IP出來,可能之后會有一大堆追隨、模仿的類型出現,網絡文學要推陳出新,保持活力的關鍵是什么?
吳文輝:中國就是這樣,一旦出現哪個好,一窩蜂地出現然后把它擠倒,不管是商業劇,清宮戲,撕鬼子。這還是要回到農業的角度,不管80%怎樣,剩下的20%還是要回到所有人,用戶的口味是會變化的,你吃慣了今年的這些,那明年怎么辦?吃膩了今年的這些(糧食),明年口味轉變了,但你還是只有這些,那不是餓死了?那如果地里還有其他的東西,我們就可以推薦其他的給大家,我覺得只要我們保持品種的多樣性和多元化,我就不擔心枯竭的問題,核心在于不要去急功近利,不要過于的商業化、資本化。其實我們更擔心這一點,畢竟我們不是職業經理人出身,我們是這個行業出身,自己也是讀者出身,所以我們是非常清楚地知道,維護生態的重要性。從十年前開始到現在的一百多種分類,起點的口味已經變了無數次,影視劇、文化市場現在也一樣的,只要我有了足夠多的內容儲備,就做好了迎接他們的準備,無論下一次他們想要什么,我總能在庫里找到他們喜歡的東西。
外部有太多的人在說網絡文學低俗的問題,重復的問題,我覺得他們只是看到上面長得高的那些,他們沒有看下面低的那些,作為農夫來說,耕耘的其實是下面那些,不是上面那些,上面的收割了之后,陽光雨露滋潤,下面就會有新的長出來,我們不擔心這個,我們只要保證下面的生態是完整的。
“2015福布斯·中國原創文學風云榜頒獎盛典”各獎項獲獎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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